寰宇古今 ✐2009-10-01


布倫納德 David Brainerd

亞谷

 


布倫納德 David Brainerd

  布倫納德(David Brainerd, 1718-1747)於1718年四月二十日,生在美國康涅提克州(Connecticut)。在二十一歲的時候,悔改皈主。同年,布倫納德即奉獻入耶魯大學,預備事奉。
  他在班上的成績是第一名。那時,歐洲的“啟蒙運動”,和自由主義神學,已經達到大西洋對岸,美洲也成為思想上的殖民地。同時,“大覺醒”的屬靈強風,也吹過新大陸。
  當時,美洲殖民地教育界的狀況,繼哈佛大學淪陷後,1701年創立的耶魯大學也深受影響。布倫納德在私下談話時,出言不慎,批評一位教師:“其人不會比那張椅子更有恩典”,而引起風波,經過屢次道歉,而仍不得清除其“惡跡”;另一項問題,是與校方的“學術”立場抵觸:那時,奮興佈道家如威特腓(George Whitefield, 1714-1770),滕納特(Gilbert Tennent, 1703-1764)等,都是校方不歡迎的人物,禁止學生參加他們主持的聚會,布倫納德為了渴慕屬靈造就,違背禁規參加“新亮光”(New Light)。因此,距畢業不久前,竟於1742年被開除。
  布倫納德傳揚福音的熱誠,不曾因此受挫折。因為他對於向土著傳福音,特別有負擔,於那年十一月,申請加入“蘇格蘭傳播基督真理協會”(Society in Scotland for the Propagation of Christian Knowledge)。那宣教差會的主持人,面對這樣一個青年:顯然體弱,似乎憂鬱,沒有大學學歷,居然認為他合格,予以接受,可能是在外觀之外,看出他屬靈的品質:堅毅的心志,敬虔的品格,拯救靈魂的負擔,寫在他的臉上,不能掩抑。
  1743年初,布倫納德開始在麻薩諸塞的司陶克橋(Stockbridge)一帶工作,繼往紐約的德拉華部族,賓錫維尼亞,再到紐澤西,還有六國,並龜族,蛇族等幾個不同的印地安部族中,宣揚基督的名。可惜,因為語言傳通的困難,他不得已必須透過一位翻譯Moses Tinda Tautamy傳講。這似是神特別的預備。有一名土著翻譯在一起,比較容易取得印地安人信任。


騎馬旅行佈道的布倫納德

  布倫納德騎馬旅行佈道,夜間在帳棚中度過,用大部分的時間祈禱,他唯一可以稱為家的住所,是在德拉華河支流邊的小木屋。
  早期的工作,未見明顯的功效;布倫納德並不灰心,他恆切的為所愛的印地安人失喪的靈魂,恆久禱告,禱告,有時是徹夜禱告。他相信永活的神。他相信神聽禱告。他知道,傳福音不是靠人的才智,口才,而是靠禱告,在這場屬靈的爭戰中,攻破撒但的營壘,掠奪那些被擄的靈魂。
  他到了那凶惡部族附近,想作他們的鄰居,預備在第二天進入他們中間,傳揚基督的福音。卻不知有幾名印地安戰士,在他的帳棚外面窺望,不想讓他活過那晚。在燈火的微光中,他們看見那蒼白面孔的青年,跪在地上禱告。一條眼鏡蛇,從帳棚縫中蜿蜒潛入,到了他的旁邊,昂起醜惡的頭,吐出分岔奇毒的舌信,幾乎就有碰到他的臉!他們緊張的注視着。忽然,那毒蛇像受到甚麼力量驅使,沒有顯然的理由,轉頭蜿蜒進入外面的草木叢中,消失不見。
  印地安戰士們說:“這白臉人有偉大的神靈!”就把他當先知歡迎。
  病弱的青年布倫納德,進入不友好的部族當中。他沒有武力,他沒有財力。布倫納德禱告,恆切的禱告。他為所愛的印地安人靈魂禱告。神蹟奇事隨着他。他的日記中,充滿了禱告的實錄:

神再次使我能為多數靈魂禱告,極為熱切,甜蜜的代禱責任。…
  今天早晨,我用約兩個小時,盡隱密的責任,為那些不朽的靈魂非常的傷痛。那是凌晨,太陽乍升的清冷中,我遍體汗溼。…
  在林中用甚多時間禱告,似乎是超越這個世界。…
  整個早晨,幾乎是持續的作歎息禱告。…
  今天整日能夠多作禱告。…
  今天全日隱密的禁食,禱告,自早晨到夜晚。…


布倫納德一生向印第安人傳福音

  那些罪惡拜偶像的印地安人,受了聖靈的感化,悔改歸向基督。漸漸的有人皈主,不久,有了主日的公開聚會。約在一年後,1743年十一月二十日,布倫納德記着:“我已經為四十七名印地安人施洗;二十三名成人,二十四名孩童。…靠神豐盛的恩典,那些承認基督的人中,沒有誰羞愧離去,也沒有人有甚麼惡行或不信者的行徑。”作為宣教士和牧者,他謙卑誠實,不張揚衒誇成績,而且認真考核歸正者的信仰和生活;在那樣惡劣的環境工作,能夠有這樣的實績,實在不容易。

公眾聚會結束,我回到自己的住處,想略事休息,再去講道。但他們一個接一個,絡繹而來;眼中含着淚,要知道“當怎樣行才可以得救。”那真是奇異的季節,大能彰顯出來,真如神“裂天而降”,仿佛祂就要使全世界的人回轉歸正。

  1744年,受紐亞克(Newark)長老會按立為牧師。
  以後兩年多的時間,他繼續騎馬遊行佈道。
  布倫納德與疾病搏鬥,並且藉禱告,與那捆綁人靈魂的惡者搏鬥,在艱難中,看見印地安人從邪靈捆綁,酗酒惡習與凶殺惡行中得釋放自由。


Jonathan Edwards

  不過,那染患肺癆的青年,還只二十九歲,地上生命已經到了燈殘油盡。1747年七月,顯然他已經再沒有力量可以奉獻給他所愛的土著了。他生命的末後階段,在他岳父清教徒神學家愛德務滋(Jonathan Edwards, 1703-1758)溫暖的覆翼下度過。與布倫納德訂下婚約的妻子耶露莎(Jerusha),是愛德務滋的女兒,盡心盡力不懈的看顧他。
  1747年十月九日,向印地安傳揚福音的使徒布倫納德,離開了世間。愛德務滋在他的喪禮上講道,並且出版了布倫納德牧師生平與日記(The Life and Diary of David Brainerd)。許多有心神國事工的聖徒,讀了這書,接受了挑戰,負起傳揚的責任,繼續那未竟的廣大事工,把福音帶到遼遠的地方。在耶魯大學的學生中,興起的禱告與傳福音熱誠,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。
  耶魯大學神學院的一座建築,命名“布倫納德”,以一名被開除的學生,而在校園有命名建築的光榮,這是唯一的例子。是一項奇妙的事。
  另一項奇妙的事,是那個自早年就孱弱多病的人,在世的時日那麼短暫,到他靜默離開世界的時候,還很少人知道少了那個人;卻能夠在他死後,兩個半多世紀,影響宣教運動。
  布倫納德短促的一生,只是忠心的默默耕耘。愛德務滋所出版布倫納德的生平和日記,使這位實際的“近代宣教先鋒”,真箇是“雖然死了,仍然說話”。
  曾有人問約翰衛斯理(John Wesley, 1703-1791):“如果宣教事工失敗了,怎麼辦?”衛斯理回答:“讀布倫納德傳記!”
  布倫納德影響了威廉.克理(William Carey, 1761-1834),到印度去。他的名言“望神行大事,為神作大事”(Expect great things from God. Attempt great things for God.),再使許多人,從事宣教事工;克理長久忍耐的耕耘,改變了印度文化,並翻譯了許多種語言的聖經。
  亨利.馬廷(Henry Martyn, 1781-1812)讀了布倫納德的生平,也深受感動,去印度作宣教事工,他短短的生命,為主使用,翻譯了波斯文聖經,功效歷久不絕。


William Carey

Henry Martyn

 

  同樣的奇蹟,發生在不同的時代,不同的地方,今天仍然可能發生。
  那位莊稼的主說過:“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,仍舊是一粒;若是死了,就結出許多子粒來。”(約翰福音12:2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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