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文走廊 ✐2009-06-01


“原創”識辨

謝錫命

 


被稱為“山寨版 iPhone”的“HiPhone”(中國桔子公司產品)

  時下流行一個詞語—“原創”。它包括精神與物質兩個方面,凡屬首創,正宗的精神,物質產品,屬於“原創”。此詞所以為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大量使用與重視,恐怕是其反面—“抄襲”,“模仿”,“造假”,大有氾濫之勢。人們因此提高了識辨能力,並給後者一個形象化的詞語,名之為“山寨產品”“山寨文化”…以免魚目混珠。
  辨識“原創”,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。然而,有一個更大,無比重要的問題,即識辨誰是天地萬物的“原創”者,我們卻沒有足夠的重視。反套另一個時尚流行的“打醬油”“術語”,人應如此自問:我們活在世上,享受美好的陽光,空氣,生命,怎能說自己只是“路過的客”,是“打醬油”的,管他誰創世不創世這個遙遠的事兒?恰恰相反,我們要珍惜生命的“年限”,“尋求”那位“將生命,氣息,萬物,賜給萬人”的造物主(使徒行傳17:25-27)。祂是萬有的原創者;人要認識祂,“歸於祂”(羅馬書11:36),才能“得生命,並且得的更豐盛”(約翰福音10:10)。如果說,對文化創作,產品的原創識辨,關乎人的實惠,經濟利益,那麼,對天地萬物的原創識辨,則關係到我們的生命和永遠福氣。
  然而,聖經揭示,古今中外,世上流傳的是“世俗的虛談”,“似是而非的學問”,“理學”,與真理相悖。這些東西,存在於我們平素所說的“進化論”,“神話傳說”,“哲學”裏;裏面包含着形形色色,人臆造出來的“山寨版”“創世說”,至今存留在人們的頭腦中。聖經這樣責備人:

“天哪,要聽!地啊,側耳而聽!因為耶和華說:‘我養育兒女,將他們養大,他們竟悖逆我。牛認識主人,驢認識主人的槽;以色列卻不認識,我的民卻不留意。’”(以賽亞書1:2-3)

  上帝這句痛心的話,從字面看來,好像是只針對當時隨從外邦人拜偶像的猶太人而說的,然而聖經說:“難道神只作猶太人的神嗎?不也是作外邦人的神嗎?是的,也作外邦人的神。”(羅馬書3:29)所以,這話不也是對着所有不認識祂的“世人”說的嗎?在“創世”這個極其奧秘的問題上,我們若唯理性,只信哲學上的“實證論”,拒絕聖經的啟示真理,人的“智慧”“邏輯”,就連“牛”,“驢”的“本能”都不如了!生我們,養我們的造物主的斥責,難道過分嗎?
  哪一種“宇宙起源論”,“創世說”,才是顛撲不破的真理?世上的原創識辨,靠的是人的智慧識見;真假創世說的識辨,則只能靠宇宙萬物的“原創”者—造物主在聖經裏的啟示。這就是祂曉喻的“情理”和“神的見證”。這“情理”,是上帝的“情理”;這“見證”,是上帝的“見證”。聖經說:“我們既領受人的見證,神的見證更該領受了。因神的見證是為祂兒子〔耶穌〕作的。”(約翰壹書5:9)整本上帝所默示的聖經,見證耶穌是世人的救主,又是宇宙萬物創造的主。這兩者是一而二,二而一的。所以,認識耶穌,既得着救恩,也明白真理的“創世說”。

  古代哲學家老子(約西元前580年-西元前500),在其五千言的道德經裏,以他個人的智慧,想像出一個“宇宙生成論”: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”。然而“道”是甚麼呢?他認為“道”是“無名”“無形”,說不出它是個甚麼,“視之不見”,“聽之不聞”,“搏之不得”,即看不見,聽不到,摸不着,它是“無”。天下萬物“一,二,三…”的繁衍生法,是從“道”生出來的,所以,“有生於無”。這就是老子這位古代智者,給世人描畫的玄而又玄的“理念世界”。
  聖經啟示的那位萬有的創造者,是有“位格”的神,不是人的“理念”,更不是“無”。祂曾向人顯現,出埃及記真實地記載着:“神對摩西(當時帶領以色列人離開四百年為奴之地埃及的民族領袖)說:‘我是自有永有的。’”(出埃及記3:14)到了新約時代,使徒約翰在一千九百多年前,在南歐愛琴海的拔摩島得到啟示,又從永恆的角度揭示說,祂是“昔在,今在,以後永在的神”(啟示錄1:4)。另一位使徒保羅,在羅馬書中,藉着同樣的默示說:祂是“叫死人復活,使無變為有的神”(羅馬書4:17)。就是祂,從“空虛混沌”的“無”中,創造出“萬有”(創世記第一章至第二章),“鋪張穹蒼”,“賜氣息給地上的眾人”(以賽亞書42:5)。也是祂,使必死的罪人可以藉救主耶穌因信稱義,得以“復活”。我們信靠這位真實,慈愛的造物主呢?還是二千五百多年前老子想出來的“理”呢?哪種創世說更合“情”,更合“理”?
  我們民族也和世界各民族一樣,在上古時代,流傳着各種“神話故事”式的“創世說”。其中著名的是“盤古開天闢地”與“女媧摶黃土做人”。這,見諸於先秦漢初的典籍中。為瞭解初民的思想,文化,今天若以正確的觀點去研究分析它們,是必要的。凡有追求真理心的人,都認為這些只是“傳說”,不是“史實”,更不能看作“真理”去信賴。就是古代詩人中,也不乏懷疑其虛妄的。屈原(約公元前340-約278)在天問中說:“女媧有體,孰制匠之?”,詰問女媧的身體是誰造出來的呢?世傳女媧“煉五色石以補蒼天”,晚唐詩人司空圖(837-908),以詩嘲之:“烏飛飛,兔蹶蹶,朝來暮去驅時節。女媧只解補青天,不解煎膠粘日月。”(雜言)意指:女媧死了,補了蒼天有何益?若能把日月“粘住”,歲月才不至催人老呀!南宋詞人辛棄疾(1140-1207)也持同樣態度:“我笑共工緣底怒,觸斷峨峨天一柱。補天又笑女媧忙,卻將此石投閑處。”(歸朝歡)他學問廣博,見識過人,對儒釋道宇宙觀不能說不通曉,但顯然沒完全認同。他酷愛大自然,晚年說自己“管竹管山管水”(示兒曹以家事付之);仰望星空,看着奇妙的創造,便說:“飛鏡無根誰系?嫦娥不嫁誰留?”(木蘭花慢)他默思着:這宇宙萬物的創造者究竟是誰?
  可惜,中國文士沒有沿着這探索真理的道路走下去。到了魏晉南北朝,志怪小說興盛。魯迅先生(1881-1936)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說:“中國本信巫,秦漢以來,神仙之說盛行,漢末又大暢巫風,而鬼道愈熾;會小乘佛教亦入中土,漸見流傳。凡此皆張皇鬼神,稱道靈異,故自晉迄隋,特多鬼神志怪之書。其書有出於文人者,有出於教徒者。”此風一發而不可收拾,一直吹到近代,現代,不少文人好陰陽術數,神仙鬼怪,寫志怪小說“發明神道之不誣”,供人“遊心寓目”。現代流行之武俠小說,在一定意義上說來,也是志怪小說的遺風餘響。所有這些作品,其中雖或有影射,批判現實的,藝術上亦有一定成就,但一旦涉及“創世”這個問題時,它們都糅雜釋,道思想,把先秦,漢初反映初民幼稚思想的“創世神話故事”,改寫得更加離奇古怪,荒誕無稽。若取作信仰,必腐蝕人的心靈。
  更可惜的是,今天在提倡國學的風氣下,這些越衍繹越荒唐的“故事”,竟得到前所未有的“重視”。學者們收集,整理,研究,千方百計,挖空心思,尋找蛛絲馬跡,要從出土“文物”中“證實”之。以至“發現”那“垂死化身”的“盤古”竟有“兩個家”,“女媧”也有數個“故里”。“盤古廟”,“女媧廟”,一時香火興盛起來。既有“媽祖文化”,當然也有“盤古文化”,“女媧文化”;任何東西,一旦包上文化的外衣,就顯得格外神聖不可侵犯,令人神往;以此法招攬生意,又可把旅遊業,經濟帶動起來…
  這是多麼可怕呀!在創世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上,我們若不醒悟,就離真理越來越遠,對原創的識辨能力越來越低,我們就越陷於虛妄了!難道我們又一次落入了,在人類歷史的關鍵時刻,曾應驗過的聖經裏的“預言”:“外邦為甚麼爭鬧?萬民為甚麼謀算虛妄的事?”(詩篇2:1)
  讓我們以敬畏的心傾聽,那宇宙萬物的主宰者,創造者,在兩千七百年前,藉以色列先知以賽亞傳給世人的又一次呵責:

“你們把事顛倒了,豈可看窯匠如泥嗎?被製作的物豈可論製作物的說:他沒有製作我,或是被創造的物論造物的說:他沒有聰明?”(以賽亞書29:16)

  我們再不能執迷不悟,應從虛妄中走出來,回到聖經啟示的真理上。聖經教導:“我們知道偶像在世上算不得甚麼,也知道神只有一位,再沒有別的神。雖有稱為神的,或在天,或在地,就如那許多的神,許多的主;然而我們只有一位神,就是父,萬物都本於他,我們也歸於他;並有一位主,就是耶穌基督,萬物都是藉着他有的,我們也是藉着他有的。”(哥林多前書8:4-6)這句話,是兩千年前為主耶穌所呼召,作了“外邦人的使徒”(羅馬書11:13)的保羅說的。保羅受神的靈所感動而說的這番話語,應成古今中外,全人類得救的唯一的明智抉擇!
  我們若作出這一明智的抉擇,神的靈必照亮我們的心,使我們因信得救,並明白聖經啟示的創世說。耶穌救贖世人是一個奧秘,創世也是一個奧秘;“神藉着聖靈向我們顯明了,因為聖靈參透萬事,就是神深奧的事也參透了”(哥林多前書2:10)。
  唯理性的人不願作這抉擇。創世記首頁開頭就開宗明義說:“起初,神創造天地。地是空虛混沌,淵面黑暗;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。神說:‘要有光。’就有了光。”(創世記1:1-3)那時刻,那情景,是人類“翹首企足”,科學推測,都無法“企及”的。因創造的時候,無人與祂“同在”(以賽亞書44:24)。但唯理性者,對聖經常常是開卷一看就懷疑,否定;不是“開卷有益”,而是一踏足,即在真理面前“跌倒”,更何從步入真理的堂奧?他們不知道:“隱秘的事是屬耶和華我們神的”,“明顯的事是永遠屬我們和我們子孫的”,神這樣做,是要我們敬畏祂,遵行祂的“一切話”(申命記29:29)。
  識辨真假創世說,關鍵在認識耶穌。神的兒子耶穌,舊約聖經已曉喻,祂是宇宙萬物創造的“工師”,“住在世人之間”,尋得祂的就“尋得生命”(箴言8:30-31,35)。到了新約時代,祂叫“死人復活”,“使無變為有”的創造大能,被親眼見過的使徒們記載了下來。耶穌在猶太人,外邦人中間,多次“施行異能,奇事,神蹟”,證明了祂是神的兒子(使徒行傳2:22)。四福音記載,主耶穌在地上常說的是:“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”,“你的信救了你”。祂又勸告人說:“你們當信我,我在父裏面,父在我裏面。即或不信,也當因我所做的事信我。”(約翰福音14:11)所以,人要相信祂。還有一件史實值得世人鑒戒:耶穌復活的事傳開了,一位名叫多馬的門徒說:“我非看見祂手上的釘痕,用指頭探入那釘痕,又用手探入祂的肋旁,我總不信。”後來,復活的主耶穌又一次出現在門徒中,祂親切地對多馬說:“伸過你的指頭來,摸我的手,伸出你的手來,探入我的肋旁。不要疑惑,總要信。”多馬才驚呼說:“我的主!我的神!”耶穌便對他說:“你因看見了我才信,那沒有看見就信的有福了。”(約翰福音20:24-29)。我們沒有,也不可能見過“創世”,我們就因此不信上帝的創造,這不正是犯了多馬的錯誤嗎?我們沒見過猴子進化成人,我們怎麼就相信“進化論”?我們不信聖經所說:“諸世界”是藉上帝的“話”造成的,“所看見的,並不是從顯然之物造出來的”(希伯來書11:3),反相信宇宙萬物是從“物質”演變而來。聖經說,人不相信上帝的“話”和祂的“見證”,“就是將神當作說謊的”(約翰壹書5:10)。這是人對造物主何等的不敬!
  希臘古代神話裏的五位創造神不見了;盤古,女媧也死了。若要尋找,只有到廟宇裏去找。而那位獨一的真神,祂永遠活着,祂看到了“地上悲哀衰殘,世界敗落衰殘”(以賽亞書24:4),祂應許給人類與萬物“復興”的盼望:祂必再來(啟示錄22:20),那就是“萬物復興”(使徒行傳3:21),“新天新地”(啟示錄21:1)的最美好的時刻!
  人,是造物主創造中最美的傑作。我們不能目睹創世,但只要你願意,你可以親身體驗,親身經歷一次,祂給你的新生命的再造。有首詩說:“女媧掉繩索,緪(粗繩子)泥成下人。至今頑愚者,生如土偶身。”(唐.皮日休偶書)詩人未必信女媧造人,但他嘲諷了世人的“愚頑”。誰能改變人的醜惡罪性?只有造我們的主。人憑着信,“人在基督裏,他就是新造的人。舊事已過,都變成新的了。”(哥林多後書5:17)耶穌所賜的“重生”(約翰福音3:7),就會奇妙地發生在自己的生命裏,你將親自嘗到主的愛,和新生命的無限甜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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